当然,领袖从来不是天生的,瑞克亦是如此……事实上,他在许多时候不情愿也不擅长担任领袖角色,可他依然扛起了这面沉重的大旗,这也令我更加喜爱、敬佩——本文是《行尸走肉》第九季瑞克暂时谢幕后我不吐不快的“纪念文”,下面我将带大家回顾近9年来瑞克·格莱姆斯的高光时刻。
所有的故事,都是从亚特兰大那家医院的病房里开始的。
遭逢剧变的瑞克不知所措,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回家寻找妻子和儿子,可洛瑞和卡尔早已不见踪影……绝望的瑞克一度以为这是场噩梦,拍打着自己想要快点醒来。
“誓要找到妻小”成了瑞克唯一的信念,正是凭着这份信念,他才能坚持到被格伦等人援助,并最终在幸存者营地里找到了亲人。
由于回来之前把闹事的莫尔拷在了天台上,引发了他弟弟达里尔的怨怼,瑞克不得不折回大楼开展营救活动,在一系列的变故和突发状况中,瑞克的职业经验起到了很大帮助(安抚情绪、分配任务、带头突击等等)。
在和市区的和阿吉一伙起冲突时,瑞克以“与黑帮武装分子交涉”的原则进行了谈判,在人数和武器均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成功实现了交易(当然这也是因为末世刚刚开启,大家普遍还有底线)。
瑞克的心态就是“让家人们活下去,顺便帮身边的人一把”,他自然不会忘了末世后他遇到的第一个恩人摩根——在团队离开时,用对讲机告知对方自己的目的地,方便对方随时都能找到自己。
然而疾控中心大门紧闭的现实立刻击碎了众人的希望,只有瑞克发现并坚信里面还有人,在他的顽固、央求和咒骂下,本想见死不救的埃德温·詹纳博士打开了大门。
可实际形势比预想的更恶劣:詹纳坦言所有人都没救了,还把大家关在了主控室内准备自杀。由于他尚未把“每个人都已被感染”的实情说出来造成进一步心理冲击,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愿陪他同归于尽。
第一季的瑞克是卑微的小人物,他并不想出头,只求在末世里给身边的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,并为之尽一份“绵薄之力”……他并不知道,一个卓越的领袖正在他体内孕育。
在危急混乱的逃亡路上,卡萝尔的女儿索菲亚不幸“丢了”,尚且懦弱悲痛的卡萝尔认为是瑞克的责任——尽管瑞克在当时的环境下分身乏术,但他还是觉得自己难辞其咎,并带领大家找起了索菲亚。
在搜索教堂无果后,瑞克独自留下来,向上帝祈祷和诉苦:求你给我点迹象,让我知道自己是对的,我需要坚持下去的动力,你不知道这有多不容易……
卡尔中枪被送到赫谢尔家接受救治后,一行人暂时在农场安顿了下来,赫谢尔出于诸多因素,不想留他们长住于此,瑞克只得硬着头皮来求主人:他们有事都来找我,我不希望这样,可他们依然如此……我不是为了他们或自己来求你,而是为了我的儿子和妻子。
而在此期间,肖恩也开始挑战自己的“话语权”,比如不该再继续漫无目的地寻找索菲亚……这种矛盾,在大家发现农场谷仓里的尸群时达到了顶峰。
等赫谢尔要赶走他们时,肖恩“替”瑞克做了决定,打开了谷仓的大门。尸群涌了出来,众人不得不把它们赶尽杀绝,最后一具行尸,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索菲亚……这一次瑞克没有退缩,他举枪亲手做了一个了结。
形势缓解后,在镇上找到赫谢尔的酒馆里,瑞克遭遇了另一伙陌生人,他敏锐地发现对方在套格伦的话,有图谋不轨的企图,随后对方的反应进一步证明了他的猜测,千钧一发之际,瑞克先发制人打死了他们。
此时肖恩已经成了团队里一大隐患,洛瑞直言“他很危险,控制欲极强,你得阻止他”。在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后,瑞克把话和肖恩说开了:你想跟着我们,就得听我的。
瑞克始终无法对手无寸铁的俘虏兰德尔下手(尤其是在卡尔面前),肖恩再次独断专行,他不但擅自放跑并杀了兰德尔,还打算趁势杀了瑞克:你放得下,可我放不下!凭什么你能拥有一切?!况且你现在优柔寡断,保护不了洛瑞和卡尔,未来要怎么做你根本毫无头绪!
“是你逼我的!是你的错,不是我——不是我!!”
可队伍扩大后人多口杂,一人一个主意,前进的方向始终定不下来……瑞克厌倦了这种状况,他说出了“大家都是病毒携带者”的秘密,并向洛瑞、卡尔以及每一个团队成员坦白自己杀了肖恩的事实:我不想管你们,可你们都指望着我……你们想走,尽管走,但没人走的话,丑话说在前头,如果留下,就别再想要什么民主。
第二季的瑞克经历了不得不接受的成长,他懂得了“方向错误,尚能一搏;犹豫不决,死期立至”的道理,既然成为领袖是避无可避的命运,那他必须心怀果决与铁血。
高墙林立、遍布铁丝的监狱,在居无定所的幸存者眼里成了能安身立命的家园。
瑞克带领大家初步攻陷了监狱,但意外还是发生了,赫谢尔的脚被行尸咬伤……是哭啼啼地看着同伴慢慢死去,还是死马当活马医,搏一个生还的机会?
众人没能想到,监狱里还有一小群犯人幸存,为了争取生存空间,瑞克和对方进行了不卑不亢的谈判,可他的防备心理始终没有松懈半分。
无奈,在随之而来的“行尸暴动”中团队出现了较大伤亡——特别是洛瑞,她在弥留之际产下了朱迪斯,卡尔(与玛姬)协助她接生后,亲手帮母亲解脱了痛苦……
瑞克在看到卡尔等人的一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,他失声痛哭,倒地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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需要注意的是,“洛瑞之死”是瑞克第一次失去至亲,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基本令他崩溃了:之后瑞克一路杀到了洛瑞殒命之处,把吃掉妻子尸体的行尸开膛破肚,接着他出现了幻听,接起了身边根本不会响的电话。
在几通“电话”中,瑞克与数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聊天,通过各种虚虚实实的信息,他渐渐意识到自己正沉溺在虚幻中,并最终战胜心魔,重新回到了现实、回归了职责——更何况,还有新的希望需要他守护。
一个接一个的艰难抉择等着瑞克去定夺,他收留了同一战线的米雪恩,放跑了产生离意的达里尔和莫尔,赶走了底细不明的泰尔西和萨沙等人……
很大程度上,这要归咎于瑞克尚未真正走出失去洛瑞的阴影:他还是会看到洛瑞的幻象,会不自觉地趋向保守和封闭。
等到和“总督”菲利普谈判时,瑞克已基本恢复了优良状态,在一番斗智斗勇的对垒下,两人达成了“一致”——但谁都知道,两个阵营之间根本没有和平,只有干掉对方这一条路。
瑞克在动员大家的同时,却隐瞒了菲利普提出的“只要交出米雪恩就既往不咎”的条件,因为他认定了“总督”不管怎样都要消灭他们……
可在前后经历了对路人见死不救,经历了和摩根的特殊重聚,经历了赫谢尔的敦敦教诲,经历了安德莉亚和莫尔等等一系列事情之后,瑞克改变了他的想法。
“许多事不是我说了算,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很重要,我希望通过真心实意让大家渡过难关,而不是依靠专横与欺瞒,我不是你们的总督。所以投票吧,要么一起留,要么一起战,要么一起走,但无论如何,我们永远团结一致。”
第三季的瑞克尝到了“失去”和“盲目”的苦涩,在艰难的痛楚中再次得到了成长,他明白了个人的力量再大,在集体的力量面前都是渺小的,一个团队里没有任何人是累赘,他们都应该是彼此拼搏的源泉。
再次登场的瑞克变得有些“佛系”,相比起管理政事、清理行尸、出门打野,他更喜欢专心务农,松土时挖到的手枪,也被他当成垃圾扔掉。
在接纳或防范陌生人方面,瑞克找到了合理的平衡点,“瑞克三问”(你杀过多少行尸?你杀过几个人?为什么?)正是在这一时期出现的。
汹涌而来的尸群严重冲击了监狱的防御,逼得他只能给辛苦养大的猪仔放血引尸……自己珍视的一片田园,在无情的现实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。
监狱爆发了大规模传染病,缺医少药的同伴们一个个处在死亡的边缘,瑞克不但要处理这场危机,还要处理在这场危机中做错事的人:他发现是卡萝尔擅自杀害焚烧了病人,不管其出发点和结果是好是坏,这都违背了原则。
但瑞克没法对情有可原的卡萝尔下毒手,也不希望她回到监狱迎接泰尔西的怒火,所以他选择流放了卡萝尔。
下一场浩劫降临了:“总督”菲利普蛊惑了一群人,携带着坦克等轻重火力,还抓了赫谢尔和米雪恩做人质杀回了监狱。瑞克下了很大决心,开诚布公地表示愿意不计前嫌接受他们,让所有人一起在监狱生活。
瑞克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语带着难以掩饰的哭腔,打动了对面许多犹豫的人,甚至差点说动了菲利普……只可惜,心理扭曲的“总督”已经丧心病狂了。
随之而来的是瑞克又一次极其重大的失落期:他以为朱迪斯死了,同伴们也不知去向,只剩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和卡尔狼狈逃生,全线溃败的事实令他对儿子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……
瑞克一度陷入了自暴自弃的崩溃,是卡尔的成熟令他再次振作。
在去“终点站”的路上,瑞克等人遭遇了老乔一伙,这群把末世当成狩猎场的恶人贪得无厌、荤素不忌,为了解救即将被鸡奸的卡尔,情急的瑞克化身为野兽,咬破了老乔的喉咙。
如果说此刻瑞克在全世界只能救一个人,那就是卡尔,这是瑞克在末世生存中最强大的信念,谁敢挑衅,他就会把谁碾成齑粉——咬死老乔后,瑞克上前一刀又一刀地活剐了那个变态。
短暂的疯狂嗜血并未让瑞克失去理智。
无奈,终点站的事先准备太多,他们还是被关进了集装箱……在漆黑的牢笼里,瑞克找到了昔日的同伴和新识的朋友——在最艰难的时期,瑞克都能重拾信心,如今能和伙伴们齐心协力,他便更加无所畏惧。
第四季的瑞克先后经历了不同的极端考验,在极左和极右的做法心态上都有了收获和教训,他渐渐找到了宽厚、仁慈、平和与愤怒、残暴、阴狠的平衡点,他不再盲目无措,身为领袖,他正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。
【未完待续】